风雪呼啸。
正与三大野神殿主激战的神代樱,见那中原人竟凭一己之力,破开了神代宫护宫结界。
不由脸色大变,就要动用“八咫镜”轰碎这些野神。
大天狗等人见状,立即遁入盛弥碑之中开溜。整个石碑嗖然破空远走。
观世正宗虽说同样具有破邪效果,但只要避其锋芒总不至于两下就被砍死。而八咫镜的破灭之光,自带追踪之能,破邪效果更胜一筹。
见他们遁走,神代樱也没去追,立即飞抵富神山上空。一番追逐激战下来,她体内的神代之力亦所剩无几,脸色略显苍白。
奈何宫中有规,神代宫门人不得以天降之。若想回宫,必须自富神山山脚徒步上山。
可眼下因心系母亲和师傅的安危,她顾不得那么多,立即向结界打出法诀。开启一个口子,与赵甲兵一般,从天而降。
下方,宫外。
将妖刀递还给神代千鹤的赵甲兵抬头一看,微皱眉。小天眼查看信息,原来是神代宫的代行者。
樱花飞舞,落地的神代樱挥刀就要斩他。
赵甲兵匕首在握,冷眼相看。
“放肆!樱子,你可是忘了宫中的规矩。过来,跪下!”
见这陌生的中原人并未伤害宫中人,神代樱收刀。不情不愿来到宫主身前,伏身而跪。
“母亲大人,他不是好人。我亲眼所见,他一路与妖物为伴。”
赵甲兵笑道:“你这个坏女人,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见人就砍,坏得很。”
神代樱立即怒目相向,她丹凤眼,小山眉。属于东瀛这地倾城的美人。
“来自中原的贵客,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入宫休息。”
神代千鹤微躬身,施以歉意,为人比她女儿谦和有礼的多。至于与妖物为伍,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人身上并没有任何妖气。
没有妖气想与妖物为伍,那岂不自寻死路。
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人如今已成东瀛野神之主。
众野神已立下效忠誓约,若有违背则神魂破灭。
也就是说,即便没了妖刀村正,赵甲兵往后仍是他们的王。追随的是人,而不是物。
接下来神代千鹤引领他进入宫中迎客殿歇脚。
殿内空旷冷清,设施简洁,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子樱花的香气。
神代千鹤落座于主座。
赵甲兵也没忘记炼狱难度还要求他协助神代宫封印妖刀村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流程。
当即开门见山提出想要亲眼目睹封印妖刀的过程,不然回去不好交差。信口胡诌这也是清廷陛下的意思。
神代千鹤闻言面露难色。封妖井乃神代宫的重中之重,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的。
“扬枭君,此事我需与斩雪前辈商议一番,还请稍坐片刻。”
赵甲兵示意可以,即便不行,他也有办法强行协助。妖刀一到,神代宫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封印。
大不了把那坏女人绑了作为要挟。
随着宫主与守宫老人去往后殿商议此事。
神代樱此刻奉命端来樱花清酒与饭食,见母亲和师傅不在。她立即将饭食与清酒端到自己那桌,她也许久没进食,饿着呢。
至于与妖物同流合污的扬枭,她不假颜色。相当不给面子。
赵甲兵笑笑,懒得理她。自手镯里取出一堆罐头和牛肉干,大口朵颐。
跟变魔术似的,瞧傻神代樱。空间神物除了封妖井,以及野妖器盛弥碑。她还未见过那么小的空间之物。
赵甲兵看她一眼,嘴里咀嚼着喷香的牛肉干。不忘饮几口从老爷子那里要来的珍酿美酒。
然而三口下肚就已受不了,感觉浑身筋骨都胀痛。怕不是假酒,回头得劝老爷子少喝点。
“你瞅啥?”
“你这是什么妖法?”
神代樱不信世间有如此小的空间之物。
“你求我啊,求我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啪。”
神代樱将佩刀和镜子往桌上一放,当即扑了过来,大打出手。自幼在宫中长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嘿,你还挺有气性。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是吧。”
给赵甲兵都看乐了,跟他肉搏?
——
后殿,回廊。
回廊中的庭院里桃花朵朵开,像是四季都不败。
神代千鹤眉宇间簇着一团忧虑之色。
“斩雪前辈,你看这位中原将领如何?”
神代斩雪不解,“实力很强,但我观他并无恶意,相反还很热情。很想帮忙帮到底的样子。宫主担心他别有目的?”
“不,我不担心他的诚意。有恶意的人进不了宫门。我担心的是,如今神代宫传承维艰,后继无力。而且樱子也到了婚许的年纪。”
她眼望庭院里那些娇艳欲滴的樱花,有些看厌烦了,更显冷清。
神代斩雪一惊,“宫主的意思是留他在宫中?”
“没错,我观他正值壮年,身强体壮。且身负秘法神通。为了神代宫的延续,说不得我也需下场。代神守井,职责所在,牺牲,牺牲在所难免。”
“既然扬枭君想要亲眼见一见封印妖刀的过程,那我们便破例试一试他的底气何在。与其放他回去当大头兵,还不如留他在宫中,为神代宫传宗接代。想来他很快便会忘却山下世俗的烦恼。”
美妇人折断一支桃花,眼望枝上樱花飘落,目光坚定,似已下定决心。开枝散叶,是任何宗门都躲不过的历程。
神代斩雪目露敬重之色。
不一会,两人回到会客殿。
就见到一副古怪的画面,赵甲兵老神在在坐那榻榻米前吃着一桌奇怪的食物。而神代樱则在其对面那桌,趴桌上呜呜呜的哭。两条手臂垂落。
赵甲兵倒也没对她下死手,就稍微收拾了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女人。五脏俱全,就是两条胳膊被他给弄脱臼,骗她说是废了。
唬的神代樱花容失色,脱臼这种情况还没在她身上发生过,所以一时如遭雷击。往后刀和镜都用不了了,那可怎么办。
直到神代千鹤将她的手臂给正位,一眼便看出情况,心底跟明镜似的。想来是女儿趁他们不在,想要收拾一番扬枭君,却反被收拾。
她好笑的想,总算有人能治一治她这性子比较傲慢跳脱的女儿。这也是好事,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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