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翘起两根手指头,冲自己的眼珠子比划了下,然后一脸阴冷地虚点跟前这两人。
看到程三郎一副恨不得拿手指头戳到自己鼻尖上,崔洛阳顿时不乐意了,阴沉着脸开口道。
“程三郎,请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崔某才是洛阳的主政官员,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话还没说完,程三郎及时插嘴。“一切突发事件都是由你来承担后果是吧?”
崔洛阳牙疼地吸了口气,脑袋摇得飞快。“当然不是,你能不能听崔某说完。”
“呵呵……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完,你是不是想要长篇大论,想要熬死尚生死不知的吴王殿下?”
“你,你不要胡搅蛮缠行不行?”
崔洛阳气的脸都快紫了,嘴皮子一个劲地直哆嗦。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程三郎,简直不知所谓。
一旁的郑拓上前一步,讨好地指了指身后那三位须发斑白的医者道。
“程三郎,殿下到底怎么样,还请让我等前往探望一下。”
“这几位都是我洛阳最有名的医者,他们或许能够能够有办法。”
程处弼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那三位医者,脑袋一歪。“行,李德,过来搜身。”
“程三郎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他们是医者。”
程处弼扭过了脑袋来,打量着崔洛阳,哪怕是他现在没有官身,可是气势却远比这位陪都的主政官更加的强大。
“医者怎么啦?如果他们也是刺客的同党,揣着利器去见了殿下给他捅一下子怎么办,你负责是不是?”
“你……好,崔某负责。”
“口说无凭,来人,给崔洛阳准备笔墨,让他替那三位医者作保,若是那三位医者之中有刺客同党,那他崔某人也是。”
听到这样的有罪推定,看着膘肥体壮,杀气腾腾的护卫拿来了笔墨纸砚,就随手拿几块砖头一垒,然后摆上一面圆盾权当案几。
崔洛阳气的七窍生烟,鼻子都差点歪出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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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躺在马车里边,一身血淋淋的李恪满脸呆滞地看着马车的结构。
他很想蹿出马车,告诉处弼兄,你特娘的能不能别一个劲地在那里胡说八道,正经事拜托你办一办好不好?
老子在这是装重伤垂死很不容易,主要是现在肚子都饿得快要淌清口水了,赶紧完事好搞点吃的填肚子行不行?
想到了这,李恪虽然身体不敢乱动,不过他还是抬起了手指头,朝着那正蹲在马车前支愣着耳朵听着自家公子在那里瞎扯蛋的邓称心勾了勾。
邓称心赶紧钻进了马车里边,听到了李恪的低声吩咐之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一声凄惨的叫唤声响了起来。“公子,公子,殿下,殿下又出血了……”
“量大吗?”程处弼下意识地接口答了一句,这才省起这跟量大不大没关系,这应该是李恪那小子不耐烦了。
赶紧扔下了气极败坏的崔洛阳与那心惊胆颤的郑拓,朝着马车方向大步奔去。
“快快快,给我换件手术服,快给殿下进行止血……”
崔洛阳与那郑拓还有那些医者意欲迈步,李德直接抬手拦住,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道。
“我家殿下尚清醒时就交待过,一切听凭程三郎吩咐,没有他的命令,还请诸位莫要靠近殿下一步。”
“这,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崔洛阳与郑拓一脸气极败坏,但是看到了那李德身边那几位刀剑出鞘的吴王府护卫。
他们只能悻悻地退后数步,开始商议起对策,希望能够解决问题。
方才被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夹枪带棒地狂怼得白眼连翻,却对这家伙束手无策。
哪怕程三郎现在不是官员,可凭他卢国公府三公子,以及太上皇行宫营造的身份,就足以让两人投鼠忌器。
郑拓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无比焦虑地搓着手,苦思无计。
“怎么办,若是吴王殿下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那分明就看你我很不顺眼的程三郎,十有**会把责任推过来。”
崔洛阳也同样在抹汗,心中可谓是又急又怒。
“就算是殿下万幸,活了下来,咱们二人的罪责,怕也轻不了……”
就在二人嘀咕不停的时候,然后看到了一位白衣白帽白口罩的身影,端着盆水走到了不远处,然后一泼。
那盆鲜红的血水,看得崔洛阳与郑拓眼皮直跳,那三位老医者也同样看得心惊肉跳。
就在这当口,突然又听到方才那个尖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殿下,殿下的心跳没了……”
噗通一声,崔洛阳与郑拓二人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嘴皮子都在哆嗦,眼眶也已经开始泛红。
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了程三郎气极败坏地声音大喝出声。
“快让人,我来给殿下进行心脏按压,程发,你赶紧给殿下人工呼吸……”
“殿下!你坚持住,你别忘记了,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醒过来啊……”
程处弼急促而又迫切的声音回荡在郑家庄外,已经跪在地上的崔洛阳与郑拓努力地伸长了脖子。
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们此刻都在内心默默地祝愿程三郎能够救活吴王李恪。
平静地躺在马车中继续装死的李恪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处弼兄,你能不能别叫唤得那么大声……”
程处弼瞬间就鼓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瞪了李恪一眼,然后继续操作,嗯……
用力地摇着马车车厢,让外面那些只能看到车厢的人们,认为程三郎的确正在干什么急救工作。
最终,程三郎成功地让吴王殿下的心跳恢复,而吴王殿下终于呻吟出声。
崔洛阳与郑拓颇有些唏嘘,同时也有点尴尬地赶紧起身,拍到身上的灰土。
这个时候,蒙面白衣人又出现,又是一盆瘆人的血水泼了过来,差点溅到崔洛阳与郑拓。
两人看着那被血水泼湿的地面,眼皮一阵狂跳。
而一位老医者走到了方才泼血水的地方,强忍住血腥味,打量着那片湿漉漉的地面。
“怎么那么多的血水。”
程处弼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再一次扒拉下了口罩走了过来。
“因为殿下失血很多,程某给殿下进行手术,既要刮毛备皮,还得用盐水清洗创面,血水自然就很多,有问题吗?”
“老朽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殿下,殿下的身上刮下来的毛居然是黄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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