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换下身上淡粉色的衣服，摸着身上丝滑的布料，颇有些爱不释手，顾不得矜持地在全身镜前照来照去。

“太好看了！”

“这些衣服，以及那些胭脂水粉一定很贵吧？”

“我不能收。”

她说着掏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两张十两的银票。

这是她攒了好几个月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我用钱买就可以了。”

沈昭月没有收钱。

“你们第一次来，是给你们的回礼。”

“以后再想要。”

“自然得收钱。”

唐竹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熨帖极了。

“这些东西野柳镇上买不到，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多买一些。”

“送人也好，自己用也好。”

“好东西多囤一些总没错。”

沈昭月全给她算了七五折。

原本是想算六折的，但唐竹怕她没得赚。

硬是变成了七五折。

*

唐凌霄整个下午都不太高兴，直到宵月衣行关门，跑去找娘子的时候，脸上才终于带了一丝期盼和高兴。

可他见到娘子之后，好几次和娘子说话，都被娘子敷衍过去，反而跟二姐和三姐有说有笑。

唐小妹最先发现四哥情绪不对。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唐凌霄照做了。

唐小妹捏着唐凌霄的耳朵。

“二姐和三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四嫂多陪陪她们是应该的，你天天和四嫂在一起，怎么连一两天都忍不了呢？”

“太粘人了！”

“小孩子都知道自己去玩，不要一直打扰大人们做事情。”

唐凌霄歪头救出自己的耳朵。

“我是你哥哥！”

“你再拧我耳朵，小心我告诉娘。”

唐小妹翻了个白眼。

“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找娘告小状！”

“四哥，我看不起你！”

唐凌霄眯了眯眼。

“我需要你看得起？”

唐小妹，“……”

她竟无言以对。

“你不会真的要跟娘告状吗？”

她可是清楚娘那偏心的程度，要是知道自己仗着四哥傻欺负他，一定不会饶了自己的，至少也得吃一顿竹笋炒肉。

唐小妹打了个哆嗦。

乖乖地服软。

“四哥，小妹知道错了。”

唐凌霄捏了捏唐小妹婴儿肥的白嫩脸颊。

“这回扯平了。”

唐小妹小小的眉头皱了皱。

她最不喜欢别人捏她的脸了，可惜这次是她有错在先，又担心四哥真的会跟娘告状，只能任由四哥捏她的脸。

不过……

唐小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四哥的表情。

四哥是不是变聪明了？

对哦，四哥今天过十九岁生日，比去年长大了一岁，当然会比去年更加聪明。

她也好想快点长大。

长大后能做很多事，也能保护好四哥了。

娘说四哥比别人笨。

在他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一定要拼命把四哥保护好。

欺负四哥的人都该挨打。

可她太小了，还打不过别人。

*

沈昭月回去之后，为每个人分配了房间。

她锤了锤有些酸涩的腰。

正要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的时候。

孙氏端着一碗药走到她面前。

“四媳妇，药娘都给你熬好了。”

“快些喝了吧。”

“喝了药再睡。”

唐凌霄眉头一簇。

“娘子，你生病了吗？”

“凌霄怎么不知道？”

沈昭月，“……”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病了？

为什么要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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