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万胜!”
……
“我抽!皇帝真退位了?!”
“主公牛匹!”
“我也想要这样滴男人!”
……
圣旨一宣,将士们先是喜上眉梢,喊了几句口号,随后便是一松,气氛慢慢喧嚣喜乐起来。
这几日的形势,大起大落的太快,好不容易尘埃落定,无论如何也要乐呵一下。
说什么的都有,新皇帝独孤谨月与主公是一家子,谁不知道?
平时军中,还装的不太熟的样子,想想都搞笑。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充满忧虑,比如尚关押在新营中玉阙二老。
她们耳朵都竖着呢,圣旨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惊诧于独孤勤弘这么快就妥协了的同时,又暗暗为恬恬,为商国的利益担忧。
这独孤谨月做了皇帝,怕是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李鹤的名分吧?!
如此一来,恬恬怎么办?咚咚怎么办?
北地势力与新国合二为一,并为一体,商国的利益如何保障?
商国和陈家可是投资了不少的!
果然,玉阙二老的担忧,很快就成为了现实。
新军还没来得及卸甲整编,独孤谨月的第一道圣旨,就发了出来。还是在那个高台,只不过宣旨之人,已经换成了谨月的近侍月四。
“奉天承运……”
“……”
和前一封圣旨套路差不多,都是先或罪己或自谦,然后便是猛夸当事人。
此处省略夸赞李鹤事迹的大篇幅,直入主题:
“国之砥柱,不足以叙其才;民之向往,不足以尽其德;世之绝色,不足以概其姿;朕之至爱,不足以表其情。”
“世间有鹤,朕幸甚,军民幸甚,天下幸甚。”
“今着旨晋李鹤为后,封泽天圣后,在内和朕一体,二圣同朝,在外与朕休戚,共掌诸军。”
此诏一出,别的暂且不说,至少确立了李鹤仍是军中主帅的地位。
鹤军的将领成分复杂,她们中一大部分,可不像士卒那般单纯,表面喜乐,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踏实。
疏不间亲,前几天才问候过独孤家的老皇帝呢…
这下明确李鹤的军政实权后,她们才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与此同时,刚刚重获自由的玄玉老道,趁大家都没注意,稍稍顺了一匹健马,往西疾驰而去。
……
整编军队,料理钱粮,治疗降将伤卒,待司侠僮、张邕二帅稍稍好转,已是又过去三日。
而颜卿终因年事过高,伤势太重,没有挺过去,就在这一日撒手人寰。
其宿将主持哀悼仪式,独孤谨月和李鹤亲往吊唁,久未露面的独孤勤弘也去了现场,扶棺痛哭,泪流满面。
一代新人换旧人,令人无限唏嘘。
丧葬颜卿后两日,李鹤帅军回归武卫城,这已是圣旨明发后的第六天。
等他前脚刚进城,后脚就迎来了“贵客”登门。
没错,陈锦蓉、陈冲,陈玄峰全来了。
也没别的事,就是带着十一万大军来看看咚咚!
当然,说是这么说,先礼后兵而已,十一万大军都堵门了!
你李鹤到底怎么个情况,就这么甘之若饴的当那个什么圣后了?我家恬恬怎么办?我们投资人的利益怎么办?
投钱投人,打掩护通风报信,好容易把你扶持起来了,好家伙,你咵一下子成独孤家的女婿了,我陈家没脾气的吗?我商国就好惹吗?
讲数!把话说清楚!把理捋明白!做正确的选择,讲道义的选择。
要不然,跟你拼了!
总的说来,就是这么个意思,抢亲的来了!
讲真,以李鹤现在的实力,肯定是不怕这十一万大军,外加五名先天,来找茬拼命的。
但这世间除了实力,还要讲一个理字,他李鹤就算比较渣,但也是有点点担当的,绝对干不出吃干抹净过河拆桥的事,而且军队将领也有不少持反对态度,心理上更倾向于一直支援的商国。
更何况这一次,跳的最凶的,还不是陈锦蓉,而是恬恬!
恬恬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吵吵的最前沿!
翌日,大清早的,刚起床的时辰,李鹤卧房外的园子里。
“独孤谨月,你别以为当了皇帝,就有什么了不起,我陈恬恬还没放在眼里,鹤哥哥可不是你说要抢走就能抢走的!昨夜你为什么待在鹤哥哥这里,无耻之徒!”恬恬双手叉腰,怒目圆瞪,表情凶猛异常。
其身后,并排站立着陈冲、陈锦蓉、陈玄峰、玄玉、玄阙、敖青,阵容文武皆有,不可谓不豪华,一个个面色铁青,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样子。
“哼!君无戏言,旨意已宣,木已成舟,绝无法更改!夫君本来就是朕的夫君,陈恬恬,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太过分!另外,朕到皇后处歇息,合情合理,岂容你置喙?”独孤谨月凛然不惧,寸步不让,头顶通天冠竖的老高,亦如她的气势。
其身后,站的人更多,司侠僮、张邕、月一、月四以及十多名铁卫,尽管质量不如对方,但关键时候还可以关门放太上皇,能一个打五个的那种!
当然,打肯定是不可能,同室操戈,李鹤绝对不能允许。
“能不能好好说话,昨晚吵吵一夜,刚缓和一些,今天一早怎么又杠上了?!”两人中间隔着李鹤,正一个头两个大,苦苦相劝,生怕她们干起来,玩真的!
没办法,陈家人来的太突然,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之前,还在为那什么泽天圣后苦恼呢…武则天吗?!口气太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没有好下场。
这不,报应立刻就来了。
自谨月回来,恬恬就没有再夜会他,可谁知昨夜谨月却来了,然后携皇帝之威,行洞房之事,硬是...别有一番情趣。
总之,一大早就被恬恬堵住了。
......
不远处,石桌石凳旁,还或坐或站着十几个吃瓜。
比如李清、药王、萧堇、思鹤、富贵、刘季、李箐、袁朱冯赵等,她们一大清早就被吵吵醒,然后循声而来,也没人管她们。
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武卫城原本就是军城,住所紧凑,唯有李鹤这有个大院子,其他人就住在左近,脚一伸就到,平时没事就爱在这碰头开会。
“我赌大姐头能赢!”刘季小声嘀咕一声,生怕被独孤谨月听到。
“我赌月姐能抢到主公!”冯霜不忿,当然声音也很小,生怕被陈恬恬注意到。
“赌什么?可有赌注?空口白话有啥意思?不如,我来坐庄,大家下注,怎么样!”富贵眼珠子一转,撺掇道。
“闹个屁啊,这都看不出来,我赌主公赢,通杀双方,你们信不信?!”李箐大大咧咧轻声喝了句,她是李鹤的堂姐,虽然语气冲,但大家也不好说啥,之前一直留守在四方城,后来商军入境,她一路尾随监视,就跟着一起来武卫了。
“哦?”此言一出,李清、药王等十几人齐齐转头,俱侧目而视,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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