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
一个老道士手中拿着一把如月的铁钩。
道士走在草地上,苍白的脸在月光下犹如勾魂之人,弓着腰,驼着背。
一步步,在草丛中翻找,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没一会功夫就到了裕德隆晕倒之处。
老道士的眼睛有光芒闪出,一把铁钩就钩住了裕德隆的肩膀。
干干瘪瘪瘦瘦巴巴的老道士,拖起裕德隆就想走,牟足了劲也拖不动。
裕德隆本来就重,加上身上还躺着一个红衣女子,这份重量可不轻。
老道士苍白的脸都憋红了也没拖动。
在周围转了两圈,想把裕德隆身上的红衣女子先搬下来,可裕德隆手抱的太紧,怎么也弄不下来。
老道士是气喘吁吁,转身走了。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裕德隆刚刚的肩膀被老道士这么一拉,有疼痛感觉,不过头太晕,醒了过来没几个呼吸,眼睛又闭了起来。
这时候是地为床,上头女子做被,睡起来一个舒服,打起了呼噜。
老道士没走一会,又回来了。
手后还拖着一个木板车,板车压在草上,发出沙沙声音。
老道士又到了裕德隆这里,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呼噜声,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裕德隆这一打呼噜,抱着红衣女子的手就没那么紧了。
老道士这时轻易抱下红衣女子,背到板车上。
又过来抱裕德隆,实在太重,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裕德隆驮起来。
一样也被老道士放到板车上。
老道士是一边把板车推走,裕德隆是在板车上一边欢快的打着呼噜。
也不知老道士走的哪条道,越走就越僻静。
转过几个弯,拐过几个路。
前面就到了一处山洞上。
只见老道士把板车推了进去人也跟着进去,又把旁边的草堆移过来,遮住了这山洞口。
山洞里面刚开始黑漆漆,可走进一个拐道,立马就亮了起来。
里面有一处宽畅的地方,那地方中间还有一个道士用的炼丹炉。
而在这宽畅的地方四周,却有着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
铁柱子,铁牢笼。
老道士把板车上两人推到这牢笼中,把门锁上,这才离开。
裕德隆是晕晕沉沉中醒过来,头还觉得有点疼痛。
这起来这么一看。
嚯,我又穿越了,铁牢门,稻草堆,这不是我刚开始穿越到的监狱吗。
我又来了,重新开始,不会又有哪个来请我做保镖了吧?
再这么细看,跟刚开始去的监狱可就不同了。
这里只有这么一个监牢,前方还有一个跟太上老君差不多的丹炉,稻草堆也不是以前那四个人,而是躺着一个红衣女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裕德隆回忆着,从那女子飞过来投怀送抱,到自己晕过去,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然后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了,成仙了,也不对啊。
难道我跟这红衣女子是太上老君身边的金灵银灵童子,后面要成为金角银角,给唐僧西天取经添堵。
可是也不对啊,我们怎么被关起来了,没犯什么天条啊。
红衣女子这时候也悠悠醒了过来,裕德隆见着马上过去,这小丫头可真不容易,飞那么高,运动太过剧烈。
红衣女子醒转过来,看到裕德隆,刚要啊的一声,又全身疼痛不由“啊呀”一声。
“你没事吧,我今天可是见你飞上天了。”裕德隆说道。
那红衣女子是全身无力,打又打不了裕德隆,看裕德隆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晃悠就难受。
“走开。”红衣女子说出了两个字,全身很是虚弱又晕了过去。
裕德隆看的心疼啊,这么一个“又勾勾又丢丢”的女子怎么就跟自己受这苦。
我是刚穿越就在监狱中出来的人,对这种环境还能受的,这么一个美人儿怎么受得了。
哎,好人做到底,没别的东西,周围就草多,给你添几把稻草当被子,不要着凉了。
裕德隆是拿了一些稻草给红衣女子盖上。
这一忙活完就听到有脚步声音进来,哒,哒,声音很是轻微。
裕德隆回头一看,一个老道士在洞口处出现,缓慢走来。
“喂,道长。”裕德隆喊道。
老道士没有理会裕德隆,自己在丹炉边转了两圈。
“喂,道长,仙长,老神仙……”裕德隆继续喊道。
老道士似乎听不到裕德隆叫唤,依旧自己做着自己的事,到旁边桌子上摆弄瓶瓶罐罐。
裕德隆可气了,是个耳背的啊。
“喂,老头,老王八,老龟蛋……”裕德隆使劲大喊老道士。
老道士依旧不闻不问,自己在那里摆弄来摆弄去。
裕德隆实在喊的口干舌燥,干脆坐在那儿,就看着那老道士摆弄后,又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记录什么。
老道士没有理会裕德隆他们,忙活了一阵又出去了,仿佛裕德隆就同空气一样。
“喂,喂,你别走啊……”
不论裕德隆怎么叫唤,老道士还是走了,头也不回。
什么个情况啊,裕德隆也是懵逼。
第一次在监狱里还有送饭请保镖的,这一次是个什么情况,话也不说一句。
还好旁边还有个伴,还是个美女,我看看去,总能解个闷。
裕德隆是翻开草堆,见那红衣女子睡的真香,这也真不挑地方,睡的这么舒服。
红衣女子是睡的不错了,裕德隆却睡不着了。
周围太安静了,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是个什么地方,家里老婆现在在干嘛,兄弟们还在双龙山等着我呢。
哎,裕德隆是唉声叹气。
这一夜过的相当漫长,裕德隆都不知道多少次看向洞口,希望出现个熟悉的面孔,哪怕是老道士,你过来玩啊,玩你的瓶瓶罐罐吧,我不吵你了。
一夜无眠,到了第二日,洞中看不到太阳,但明显裕德隆能感觉到比夜里山洞中更加明亮了一些些。
红衣女子也醒了过来,虽然全身还是没有力气,但脸色已经比之昨日有所好转。
“醒了。”裕德隆就在旁边看着。
“无赖。”
红衣女子醒来就看到裕德隆,脱口而出,骂了一句。
“无不无赖无所谓了,你起来看看这是哪吧。”
裕德隆没有力气跟红衣女子争论这些,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哪还有心思去解释什么。
红衣女子这时候才艰难起身,看了下周围环境。
“你把我带哪了?”红衣女子恐惧对着裕德隆说道。
“我也跟你一样,你没看到,我也关在这里面。”裕德隆说道。
“这是哪?”红衣女子问道。
“不知道。”裕德隆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醒来就在这儿了。
红衣女子对裕德隆心里还有点警惕,不敢靠太近裕德隆,在周围看了下,也看不出是什么一个地方。
像是个道士炼丹的地方吗,这旁边怎么弄了这一个监牢,是监狱吧,怎么外面还摆了一个炼丹炉。
裕德隆虽然看上去是在休息了,可是心里也没停止过猜测。
最后得出一个比较实际的,自己跟这红衣女子应该都是被那老道士带来的,关在这里,看这样子那老道士不是要把我们两个练成丹药就是准备用我们来做试验,要是被练成丹药那可就完球了,准备去天庭跟玉帝说相声去了。
如果是拿我们来试药的那还是有跑出去的机会,因为要做活人试验总得让我们活着吧,不会要做死人解刨吧,那可就没有活着的希望了,饿死我们两个,拉出去剖腹开来,嘶,想想都那么吓人。
“你在想什么?”
红衣女子观察不出所以然,反过来问裕德隆,毕竟现在两人都在这里,得想办法出去。
“想说相声,想唱小曲,想家里老婆,想的多了。”裕德隆随口回答。
“你想想怎么出去吧。”红衣女子说道。
“怎么出去不是我说了能算,等老道士回来得看他想不想我们出去。”裕德隆回答道。
“什么老道士?”红衣女子明显听出了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昨夜我起来看到一个老道士,在那里也不知道弄什么,喊也喊了,叫也叫了,那老家伙压根就没理会我,我觉得八成就是他把我们抓来的,估计是做药人。”
裕德隆跟红衣女子解释昨夜看到的那个老道士,自己也在思考着如果是把自己做药人那要怎么弄,可以乘老道士过来送药或者送饭抓住他,这主意不错,靠我这体格我能活活掐死那老家伙。
“药人是什么东西?”红衣女子耐心听完裕德隆说的,问道。
“药人,要么是把我们做成了丹药,要么是给我们喂丹药,要么是等我们死了再给我们剖腹出来试验。”裕德隆把自己的猜想说了。
红衣女子听的全身鸡皮疙瘩,没一个是好的。
“不过我看那老道士应该是乘我们都晕着了才被他抓过来的,他那小身板我可不怕他,等他靠近过来我就抓住他,到时候我们还是能出去的。”裕德隆继续说道。
“他什么时候过来?”红衣女子问道。
“不清楚,或许过一会送饭菜就会过来吧,应该不会让我们饿死吧。”
裕德隆这一句话刚说完,就听的有脚步声,哒,哒,脚步缓慢,正是那老道士过来了。
裕德隆和红衣女子都把头望向洞口,老道士弓着腰,驼着背,出现在洞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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