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夫又来品鉴各位才子的诗,比往年不同,今年就围绕一个‘情’字为题,共作三首,最佳者可得公主之赏赐。”杜审言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哈,就这,裕德隆眼睛都亮了,我还以为多难,原来就这,我当场而去几百首是不是会吓死你们。
“杜老,今晚我们这来了一个新人,杜老出了这个题,我想应该有人为我们抛砖引玉一番吧。”坐在下面的杨烔起来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看着裕德隆。
这摆明就是说裕德隆。
裕德隆一看这小子,呵,小兔崽子,跟你很熟啊,一来就针对我。
“德隆,你头晕不晕?”于千在一边问道。
于千可是对裕德隆知根知底,要是头晕那就是不会,不晕就是可以一战,头晕还是块点叫太医过来比较好。
“千哥,我这还真不晕。”裕德隆跟于千说道。
你要作诗作个小类别的,或者出题随便指个事物的,那裕德隆也就完球了,可一个“情”字那就广了,随便瞎掰几句裕德隆还是能说上来的。
“哦,杨贤侄可是有推荐人选?”杜审言问道。
“正是,今日裕德隆在场,可否让这‘德云大先生’为我们先抛砖引玉一番。”杨烔说道。
众人把眼光都看向裕德隆,最近裕德隆可是名声相当大,就连刚刚太平公主都为他说话,毕竟这是保护过天皇天后的人物,就连斩了韦洵的手臂都不被怪罪,这是何等的人物。
可是这明明是一个武将的人物,却开了一个德云楼,反而因为一首“道德三皇五帝”的长短句而被称为“德云大先生”,这人真的就这么厉害,文武全才。
“德隆,来了,这小子要先对我们下手了。”于千在一边说道。
“千哥,等下你看好了,我弄不死他。”裕德隆跟于千说道。
杜审言也看先裕德隆,轻轻抚须,这裕德隆如此年轻,又是最近突然冒起,在这些大才子面前今日估计是要出糗了。
“凡事不可强人之难,况且写文作诗讲究毕竟不是快,而是情之所至,意之所达。”杜审言说道,他对新起之人还是比较看好,有意保护裕德隆。
“杜老所言甚是。”太平公主也在上面说道。
上官婉儿看向裕德隆,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今日裕德隆不用担心别人对他的针对。
“哇哈哈哈。”裕德隆大笑一声,继续说道:“今日难得大伙在这,杜老刚刚还提出了以一个‘情’字为题,我一个人做有什么意思。”
裕德隆说完看向杨桐。
“要不我们两来比比。”裕德隆说道。
杨桐也看向裕德隆,这是要来挑战我么,我堂堂弘文馆学士,怕你一个江湖不知哪里冒出了的货。
“既然裕兄有这雅兴,我就不吝赐教了。”杨烔说道。
杨桐在这时还是有点才名,不然就当不上太子宫的詹事司直,面对这种没几部佳作的,只会几句长短句的,当然是不怕,也想为太子妃出口气。
杜审言回头看了下太平公主,只见太平公主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他们两个的比斗。
“既然两位青年才俊有这雅兴,那我们众人今日可算是有眼福了。”杜审言说道,既然公主都没有反对了,那就当看热闹吧。
而太平公主也想看看这裕德隆真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文武皆是那么惊人。
武艺是没人敢去向裕德隆考教的,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比文谁能风个高下,任你写的再好,反正我就是不服怎么着了,就要说不好,而“武无第二”,杨桐可就不敢在武艺挑衅裕德隆了,这身材两人就不成比例,这要是吃裕德隆一拳当场就能倒下,还比个什么。
“那是我先来还是你先来。”裕德隆看向杨烔说道,自己也在脑海中回忆一下,怕你个啥,怼死你。
“我提议那还是我先来吧。”杨烔说道,心中想的却是,等我佳作一出来我看你裕德隆怎么接。
“不不不,我先来。”裕德隆看到杨桐要跟自己争,哪里还愿意给他机会。
“德隆,你别冲动,真有把握吗,再想想。”于千在一边说道。
“千哥,你放心,纸墨笔砚伺候。”裕德隆大喊一句。
周边就有宫女拿上来纸墨笔砚。
“好,既然裕兄如此之兴,看来是有佳作要面世了,我等拭目以待。”杨桐阴深深的笑着,对着裕德隆说道。
“不用你拭目以待,洗耳恭听就行。”裕德隆说道。
于千接过笔墨纸砚,又听裕德隆说道:“千哥,你为我着笔,我念你写。”
呵,周围人都呆住了,这就开始了吗,你不用斟酌一下,这样能写出好诗来?
杨烔和杨神让两个人也是相当不屑,以为随便说几句就是诗了,裕德隆太狂了,这哪是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一点也不谦虚。
裕德隆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念我的定场诗时间到了。
“难难难道德玄……”裕德隆清了清喉咙。
“德隆啥?”于千疑惑道。
“额,清清嗓子,这句不用记。”裕德隆说道。
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晕,刚刚闭气凝神来听你的佳作你居然在清嗓子,都没听清你说啥,什么就难难难道德玄了。
“千哥准备好了没?”裕德隆又问道。
“早好了,你到底说不说?”于千笔都提好了,就等裕德隆了,你还在拖延什么,不会就装头晕啊,我于千可跟你丢不起这人。
“好,那我说了,你记好了。”
说着,裕德隆背往后靠,桌子上把筷子摆整齐了,今日诗会也是一个宴席,本是文人才子聚会之时,这时的裕德隆却要来横插一杠。
只听的裕德隆开始念道: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一拍筷子)也难圆!”
嚯,全场都安静了,真的出口成章,这首七言一说就来,这是什么鬼,不用思考不用酝酿的吗,脱口而出。
杜审言都消化了好久,这诗还不错,听的别有一番味道,但要说在杜审言这,比这好的有,要算绝那不算绝。
而杨烔和杨神让也是目瞪口呆,真的裕德隆还有这能耐,小看了他了,一直以为就是个武夫,说几句长短句人家乱追捧而已,没想到还会诗。
“记好了没。”
裕德隆说完于千都还没记完,说的太溜了,好像这首在他口中说过好多次的样子。
“等会,要好了。”于千说道。
杨桐起来,坐不住了,不能让裕德隆继续下去了,得我上了。
“既然好没记好,那我来一首了。”杨烔说道。
而这时于千刚刚写好最后一笔。
“不用了,我搭档记好了,我继续了。”裕德隆说道。
根本就不给杨桐时间,继续对于千说道:“千哥,继续,听好了。”
裕德隆话一落,又继续吟诵道:
“湛湛青天不可欺,张飞喝断挡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一拍筷子)百日恩。“
于千的笔都听了一下,刚刚听到了什么,完全不搭嘎的一首诗,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
众人这回也啥了,刚刚还是伤情最是晚凉天,一会怎么就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了,而且这首诗完全不搭嘎啊。
杜审言更是差点跌倒,怎么回事,再不及也不至于吧,但是细听之下,这一首好像融合了四首不同风格的诗,虽然不知所云,但要说不好,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下口。
“怎么,快记啊。”裕德隆还浑不知觉,这么好的定场诗快记啊。
于千硬着头皮记了下来。
杨烔和杨神让对视一眼,这裕德隆要露马脚了。
“别急,让他全部说完,这下有的他好看。”杨神让拉住杨烔说道。
作出这玩意,明日不让人笑掉大牙杨烔都觉得大唐要有鬼了。
所以两人是准备等着裕德隆继续出糗。
太平公主旁边的上官婉儿也是眉头皱起,刚刚第一首还好好的,裕德隆怎么回事,第二首诗变化这么大,这第二首诗完全不通顺,倒像只是个打油诗而已,他是在游戏笔墨吗?上官婉儿也是不解,裕德隆究竟要搞什么鬼。
“好了吧,我继续了。”裕德隆问道。
于千是硬着头皮点头,这还不如装晕呢,你裕德隆不怕丢脸,我于千可是洛阳的逍遥公子哥,丢不起这人啊,可是这时已经跟裕德隆绑在了一起,跑都跑不掉了。
“好了,你不头晕吗?”于千问道。
裕德隆摇摇头,正在兴头上呢,怎么会头晕。
“那我可要说了,我想到个好的,管他是诗是词还是什么长短句,我可要说了。”裕德隆说道。
根本就没有理会别人的看法,说道天上去也管不了裕德隆,想到就说。
只听裕德隆开始说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一拍筷子)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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