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掌柜,你看你这岳母都收了你就别客气了。”何明远笑容满面的说道。
“哎,真是让何兄笑话了。”裕德隆对着何明远抱拳道。
“哪里哪里,我也知道裕掌柜刚接下这酒楼,凡事都要用到,我就在你对面,看,‘明远布庄’就是在下的。”何明远指着对面的“明远布庄”说道。
“原来是何掌柜,失敬啊失敬,来日一定要过来我这喝茶听相声啊。”
裕德隆知道了这人不是买他的字花的这百两,估计是以为自己有势力才来巴结的。
“哦,裕掌柜要改成茶馆啊,好啊,我到时候一定光临。”何明远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裕德隆也赶紧客气,毕竟以后这些可都是衣食父母啊。
回到了酒楼里,裕德隆翘起了二郎腿,这是百两散去媳妇来,就等着丈母娘把水灵灵的媳妇给自己送来,这一边还哼起小曲:
“三呐夜啊半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啊,摸头摸脚解心宽啊,叱吧隆咚呛咚呛;
一呀伸手摸呀摸自在,姐姐的头发边呐啊,姐姐的头发桂花油鲜,叱吧隆咚呛咚呛……“
这一边十八个小调还没唱起劲,就听得有人敲门。
这么快,裕德隆一个激灵,这是丈母娘回去立刻就把媳妇儿送来了?
赶紧的就去开门。
门这一开,一看,来人不是于千又是谁?
左手提着个鸟笼,右手还背在后,头仰着,看裕德隆眼睛都往下瞄。
“你就是裕德隆啊?”于千站在门口没有进来,那眼中充满了不屑。
裕德隆一看,呵,这语气,感情我到大唐还得收服于千。
这难吗,太简单了,抽烟喝酒烫头一条龙下来,于千还不得服服帖帖。
可,这里是唐朝,哪来的烟给于千。
裕德隆摇摇头,先看看怎么忽悠于千进来吧,这个相声皇后可不能少。
“你就是于千啊?”裕德隆学着于千的样子,用下眼瞄着于千。
呵,这可把于千也说的一愣,我问他是不是裕德隆,那是因为我家老爷子让我过来找这个裕德隆,我知道这里就他裕德隆,他怎么就一看到我知道我是于千呢。
于千继续故作镇定,说道:“没错,我就是于千。”
裕德隆依旧学着于千的样子,说道:“不错,我也就是裕德隆。”
嘿,有点意思,居然学我,这不是个无趣的人,本来于千以为父亲又给他介绍什么当官的还是当兵的,他可不愿意仕途从政,人在民间多逍遥。
“你是干什么地?”于千虽然在想着这人,可是依旧不动脸色,手托着鸟笼问道。
“你又是做什么地?”裕德隆也是依旧反过来先问。
有点意思,不落下位,不给我反客为主的机会啊。
于千继续说道:“我是干什么地,你可听好了,洛阳逍遥一公子,唐朝游散贵达人。”
于千的意思呢,就是自己不受任何束缚,在洛阳这里逍遥快活,凭什么我父亲让我来你这我就来,跟你干嘛来了。
裕德隆可不管于千说啥,直接就说道:“我做什么地你也听好了,说相声的。”
“啥,相声是何物?”于千蒙了,这三百六十行,没一行我不知道的,怎么就没听过相声是个啥。
“相声,你要知道相声是何物,先跟我来喝两杯。”裕德隆说道,唐朝没有烟有酒啊,把于千给灌醉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有酒,哪呢,来呀。”于千一听喝酒,那馋虫立刻就上来了,不喝白不喝啊。
“里头就有。”裕德隆说道,酒楼里面还有好多酒,都是没有搬走的。
裕德隆与于千这才进了来,柜台上的酒是随便挑随便选,开了想喝多少喝多少,不喝扔了也没事,裕德隆也不心疼,反正都是拿别人的,摔不到自己心疼的地方。
“德云德云,你要把这楼叫德云楼,就说些笑话玩意。”于千是醉醺醺了,已经跟裕德隆聊开了也就问到这些。
“对咯,德字在先,云字在后,以后收徒弟就从云字开始排。”裕德隆酒量这时候比于千好,喝过现代二锅头的再来品唐朝的黄酒,那就是喝点酒精饮料一般。
“德字,德字,你写来,我瞧瞧,怎么个德法。”于千说道。
“那你可瞧好了,我这德字可不一般。”
裕德隆一边说,一边用手粘酒水在桌子上就开写了起来。
于千一看就疑惑了,说道:“你这德字不对呀,上头十字多一横,下头心上少一笔。”
裕德隆看着德字有点想念起师傅,这字可是师傅为他提的,靠着这字自己多少年长久不衰呀。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十多这一横念什么?”裕德隆说道。
“士。”于千眨眨眼看着裕德隆。
“对咯,这为士,士德如师德,师德在顶上,我们这以后不当自己说相声,还要教别人说相声,自己吃饱不叫事,要让学说相声的能好,那这‘师德’就得永远挂在自己头顶上咯。”
“这不错,人有德方为士,那这心上有少一笔又有何解释?”于千继续问道。
“你可以看啊,这心上少这一笔,少点乱七八糟的心思,少点个人的私心,以后教徒说相声,自己不能藏私,不要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少这点心思,以后但凡我们红了,大红大紫了,有人把我们写到书里去,写的好还是写的不好,我们也少去花这点闲心去斤斤计较;你说我说的对吧。”
裕德隆是啪啦啪啦把这德字给于千介绍了一回,解释了一回,总不能说这是当年师傅送我的,于千再问你师傅何许人也,裕德隆再给说到现代去。
“有理有理,这德字不错,德云就是好啊,你这一说我倒是来兴趣了,我到你这来干嘛来了,总不能来做你徒弟吧,我年纪都比你大。”
于千说道,自己可比这裕德隆年长,一个逍遥闲散之人来拜这么一个主为师,说相声,那还不如继续遛鸟去呢。
“拜师也无不可,这学而达者为师,有何不可?”裕德隆是想着在大唐占尽于千便宜,继续说道。
“不可不可,这我在洛阳城怎么混,走出去几个朋友那不可都得笑话我。”于千摇头道,自己这派头还拜啥师。
“好,不拜师就不拜师,那我认你做师哥如何?”裕德隆又接着说道。
“诶,这好,这我大啊,当你师哥不吃亏你,可以可以,不过你说的相声我不会啊。”于千听到做师哥那是满意的,可是自己不会这个什么相声啊。
“不用会,你往我旁边一站咱们就是个对口相声了。”裕德隆高兴说道。
“怎么个我往你旁边一站就成了,说也不用做。”于千疑惑说道。
“不用不用,要不我们试试,来彩排彩排。”裕德隆说道。
“哦,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玩意怎么玩的。”于千是酒也醒了一点,有新鲜玩意,他就来兴致。
裕德隆直接就把一张小柜台搬上了一楼大厅的舞台,桌布暂时还没有,一块白手帕能在酒楼中找到,折扇倒是没有看到。
“这就行了,我站哪?”于千说道。
“里头。”裕德隆指着桌子里说道。
于千站好说道:“这就行了,我还用做点啥?”
裕德隆往逗哏位置上一站,哪有管他于千问啥啊,正高兴呢,来唐朝不少时日了,终于又回到舞台上,虽然现在下面没有观众,可是搭档就在旁边啊,往这一站也乐啊。
“你倒是说话啊,我做点啥,就是上来傻笑吗?”于千被裕德隆弄的有点晕,什么个意思,上来傻乐来了。
裕德隆回眼一看于千那不知所措的样子,那啥也不会的样子,就是觉得高兴。
“别对着我笑,说话。”于千都生气了,这就是那相声,什么玩意。
“我是你爸爸。”裕德隆看着于千脱口而出。
“什么玩意?”于千被裕德隆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给说的一愣,上来认亲来了,你这岁数也不对啊。
“我是说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裕德隆说道。
“哎,你这舌头,利索点,说一半像话嘛。”于千说道。
“嗯,我尽力,我的儿子。”裕德隆说着还一边向于千比划。
“诶诶,你这比划我喊儿子这可不对。”于千看到裕德隆对着自己比划喊儿子,都要急起来了。
“我是说,我的儿子以后要拜你为师。”裕德隆又解释到。
“哎,你这舌头,喝酒喝的不利索了,说话急死个人,你儿子在哪我还真没瞧见。”于千听到裕德隆提到他的儿子,问道。
“我的儿子,哎呀,我儿子还没生呢,今晚丈母娘还没把老婆送过来。”裕德隆想起白天的事情说道。
“你没生你老提干嘛,你媳妇不会自己过来,还得你老丈母娘送过来。”于千问道。
“我这不还没娶吗,当然得丈母娘送过来。”裕德隆解释道。
“你没娶呢哪来的丈母娘,娶过来了才能叫。”于千继续跟裕德隆说道。
“我这不刚下了聘,丈母娘说今晚就给我送过来。”裕德隆说道。
“哪能这种事,下了聘就给你送过来,美的吧你,怎么也得选个日子挑个良时,拜过天地,才能算是夫妻。”
于千跟裕德隆解释着,裕德隆是愈听愈觉得不对,白天高兴过头了,真的哪有送了礼就能送过来的,又不是送只鸡过来。
“不好,我这是着了道了。”裕德隆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不就是,你被讹了。”于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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