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儿媳妇,你坐下,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但你初来乍到不熟悉我的习惯,今儿这顿饭先让你大嫂服侍我,你仔细瞧着,等看熟了再上手。”魏氏和颜悦色地对二儿媳道。
装腰疼地金九音这下坐不住了,几个意思?婆婆坐着吃饭,她站着服侍,这没毛病,但二弟妹也坐着就不对了,合着就她一个做牛做马的?
心有不服,金九音就要说出来,“母亲,我昨儿伤着腰了,能坐着服侍不?”
魏氏瞅了她一眼,“你这一路不是自个走着来的吗?既然能走,怎么就不能站了?年纪轻轻就这样好逸恶劳可不好------”好一通大道理。
这是逼着她站了?金九音道:“行,儿媳听母亲的,要是做得不好还望您担待哈。”余光瞥见盛明月脸上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她笑了起来,“二弟妹,盛国公府上也是这样的规矩吗?你大嫂服侍你母亲用饭,你二嫂也是坐着的吗?”
虽然目前来说二弟妹没有得罪她,但金九音却是不能让她舒服坐着的,她才是长媳,这个规矩不能破,要不然以后再想立就难了。
盛明月哪里还敢再坐?若哪天大嫂当着众人的面问娘,她还要做人吗?
“大嫂,你腰伤着了,还是我来服侍母亲吧!”她是笑着说的,到底没修炼到家,笑得非常僵硬。
“那就有劳弟妹了。”金九音麻利让开位置,“不清楚母亲的习惯不要紧,不是有我吗?我动嘴弟妹你动手,就算哪儿做得不好,母亲脾气可好了,她是不会训斥你的。”表情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多谢大嫂!”盛明月咬着牙道谢,心里快呕死了。她就说林氏是个奸猾的吧,这才两天就露馅了。
更呕的还是魏氏,她本想给长媳没脸的,结果被她三言两语就脱了身,偏她话还那么多,把远哥儿媳妇支使得团团转,吵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却又不能不吃,要不然远哥儿媳妇还以为她不喜欢她呢。
金九音坐着指挥着盛明月夹菜,这一样母亲爱吃,那一样母亲不宜多吃,姿态闲适无比。她不着急,她一点都不着急,“二弟妹你莫着急,母亲用饭时间是长了点,但细嚼慢咽才是养生之道。时辰还早,不会耽误你回门的。”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魏氏和盛明月------
从婆婆的院子出来,唯有金九音神清气爽。等她回到石榴院看到霜华摆在桌上的布料,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夫人,您不是要给世子爷做衣裳的吗?布料奴婢都找出来了,您瞧瞧用哪一匹合适?”
哪一匹都不合适!金九音恨不得让人赶紧都搬走。
让你嘴欠,提什么亲手做衣裳?她根本就没点亮这项技能,她不会做衣裳,她只会戳手指头!可自个说过的话又不好出尔反尔,韩靖越还等着穿她做得衣裳呢,怎么办?
戳烂手指头也得做出来!
丫鬟帮着裁剪,她只要把裁好的布片缝起来就行了,在拆了五遍之后,金九音默默让人收起来了。今儿不在状态,过几天再缝吧!
明日复明日,下一次再拿出来已经是十天后了,可想而知这件衣裳什么时候才能做好。
“主子,丽苑被禁骑司查封了,所有人都下了大狱。”二皇子府上的管家一脸紧张的跑来回禀。
丽苑便是那家私寮。
二皇子猛地坐直身子,“查封了?禁骑司干的?”他有些不敢相信,“什么罪名?”
管家白着脸,“窝藏朝廷要犯。”
二皇子倒不慌了,三皇弟上次在丽苑设局算计禁骑司指挥使韩靖越,结果功亏一篑,这算是韩靖越的报复?
窝藏朝廷要犯?呵呵,听着怪吓人,可丽苑就是个私寮,养了那么几个供人取乐的姑娘,怎么会窝藏朝廷要犯?
哼,他还以为韩靖越多么风光霁月正直忠心呢?不也滥用手中职权吗?栽赃?陷害?真该让父皇看看他最看重的臣子真实的嘴脸!
二皇子又坐了回去,“无妨,安排人喊冤就是了。”闹得远大越好。
管家的脸更白了,“主子,没冤可喊呀!当场抓获的。”
“当场抓获?真的窝藏朝廷要犯?怎么可能?”二皇子的表情就变了,一把揪住管家的衣襟,“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被二皇子甩在地上,他也顾不得疼,跪在地上,“那人受了重伤,不知怎的,被丽苑的姑娘藏在房间里------”
“混账!”二皇子气得脸色铁青,现在已经不是丽苑被查封的事了,而是会不会牵连到他身上。丽苑明面上是和他没有关系,可禁骑司必然能查到他的大管家身上。他是可以推说不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舍弃大管家,可这事对他到底会有影响。
想到这他忍不住埋怨起三皇弟来,谁不知道禁骑司是握在父皇手里的?韩指挥使就是父皇手里一把锋利的刀,只忠心父皇一个人。
只要他不偏向任何一方,三皇弟招惹他干什么?看吧,被禁骑司盯上能有什么好?
更怨他借他的地方设局,这不是把他给坑了吗?
“去三皇子府。”二皇子迫切需要和三皇子商议,最好能和平解决。
三皇子看到二皇子登门还很高兴,“二皇兄来了?我这父皇新赏我的茶叶,你尝尝。”吩咐奴才沏茶。
二皇子都快急死了,“我哪有闲心品茶?出大事了,丽苑被禁骑司查封了,所有人下了大狱,罪名是窝藏朝廷要犯,谁能想到丽苑姑娘随便救个人就是朝廷要犯?可这也说不清楚------三皇弟,你快想想怎么办?”反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皇子目光一凛,重重的把被子顿在桌上,“这个韩靖越,如此不识抬举。”
“------”二皇子都急死了,现在是说姓韩的识不识抬举的时候吗?“三皇弟,你有何良策?最好能把人捞出来。”他没有母妃,父皇对他只是一般,也就只剩个皇子的名头了,府里拮据得很,丽苑是他的钱袋子,要是没了短时间内他上哪再找个来钱的进项?
三皇子眉头皱了一下,很看不上二皇子的做派,不就是丽苑被封了吗?至于慌成这样?好歹也是个皇子,姓韩的敢把他怎么样?
但他还需要二皇子的帮助,便宽慰他,“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干净的,绝对不会牵连到你身上的。”
再三保证,总算是把二皇子安抚住了。待他走后,三皇子的脸就拉了下来,“废物!”就这么点胆子,能成什么事?难怪被父皇扔鸿胪寺去。
三皇子沉吟了片刻,招幕僚议事。
韩靖越一直让人盯着丽苑,他就不信抓不到破绽?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寻到了机会。被朝廷通缉的一个要犯居然就藏身丽苑,真是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韩靖越压根就没想过要动二皇子和三皇子,因为他知道动不了,仅凭这点事伤不到他的皮毛。他就是拿丽苑开刀,让背后的三皇子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不要再做小动作了。
但他没有想到三皇子居然能使动这么多人,这已经是第四个跟他暗示的大臣了。韩靖越心中嘲讽,呵,当他禁骑司是什么地方?是讲情面的地方吗?
这么一来,韩靖越反倒改变了主义,就算我动不了你,切你几根手指头玩玩也不错。
韩靖越连夜审人,抓人,借着夜色,禁骑司的大牢里一晚上就多了二十多人,没有大鱼,全是小虾,三皇子的小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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