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人,小的为您暖床。”金九音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站在床边,长身玉立,往日满是碎冰的眼眸里水润潋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金九音缓步而入,“你不乖,不许你睡在这。”
自个去夜探总督府了,都没喊她一起。水还是她搅浑的呢,他自己摸鱼摸得欢快,都不带她一起玩。生气!
“别呀!小的侍奉九大人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哪里有不乖?”韩靖越伏小做低,眸中水色更润,“要不小倾城再给为夫一次机会?”
低沉的声音,热切的目光,金九音险些没撑住。不过她想起那二十万担粮食,顿时清醒了,一手挑着他的下巴,勾唇道:“为夫?你不是本大人的男宠吗?你这记性可不太好,九大人的夫婿拐了妖女私奔,大人我就是出门来抓人的。九大人的眼光虽好,但也得凭着良心说一句,单看容色,还是男宠你更胜一筹。”
“所以,九大人最喜欢你!”手指勾画着他的唇,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十二分的魅惑。
“九大人这般抬举小的,小的感动万分。”韩靖越做出感动的样子,“大人,小的无以为报,唯有以身侍寝。”
话音刚落,金九音就落入他怀里,再一个翻身,他就把人压在床上,“九大人,小的------”
金九音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噙着笑,“本大人允许你冒犯。”
但凡运动,势均力敌才好,倘若有一方太弱,另一方就算是赢,也不会有太高的兴致。金九音窝在韩靖越怀里懒懒地想:像她和韩靖越这样就很好。
况且这几日白道中人跟那狗鼻子似的,总能找到她的行踪。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但苍蝇多了也十分令人讨厌。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让她败败火,何乐而不为呢?
“证据找到了吗?”金九音问。
“尚未。”韩靖越道,“总督府的戒备太森严了,我没能接近顾云州的书房。”
“你确定就在他书房里吗?”金九音的手画着圈圈。
“不确定,不过顾云州此人十分谨慎,他的院子除了侍卫,还有死士把守。我猜应该是在他府上。”韩靖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九大人可是不满小的服侍,小的还可以------”
“闭嘴。”金九音瞪了他一眼,“你不可以。”刚洗完澡,她可不想再黏答答的。
韩靖越好脾气地一笑,继续道:“不过我猜他府上应该有密室之类的隐秘地方。”
“这还用得着猜?”别说当官的了,就是普通老百姓,都还会挖个地窖什么的,把家里的粮食和值钱的东西藏起来。
眼神闪了一下,“我的想法跟你恰恰相反,我觉得东西不在总督府。”
韩靖越意外了一下,“不在总督府?那会在哪里?”
“衙门。”金九音一挑眉道,“你也说了,顾云州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能做到江南道的总督大人,每年的考评还都为优,在江南道的风评也非常好,可见此人多么擅长伪装,城府多么深了。”
“谁都能想到东西在总督府,我要是他,我就反其道而行之,用总督府当靶子吸引众人的目光,真正的藏东西之处另有地方。”
“对顾云州来说,除了府里,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衙门了,而且为了看守牢房里的囚犯,衙门的守备武力也不差。所以我猜你要找的东西在衙门那边了。”
韩靖越若有所思,“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总督府这边的希望更大。”
金九音也不与他争辩,只是道:“要不咱们打个赌?你去总督府找,我去总督衙门找,看谁能找到。”
韩靖越想反对,但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答应了,“好呀,什么时候?现在吗?”
“不着急。”金九音打了个哈欠,“我先做点准备,什么时候行动我通知你。”
“好。”韩靖越一口答应了,心里其实很好奇她所谓的准备是什么。
金九音的准备并不新鲜,就是挑几个机灵的天极门弟子故意犯事,然后被关进总督衙门大牢。然后再指使人去要人,在衙门外大吵大闹。有这个为基础,好方便她晚上劫狱嘛!
朝廷钦差暗查和武林中人劫狱,无疑是前者更受关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知道总督府戒备森严,心有贪欲的武林中人还是拼死冒险。拿到冰玉珠,就能练成无上武功,就能统领整个江湖,何其诱惑?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不知是谁放起了火,总督府烧了起来。烧得是总督夫人小姐们住的后院,总不能不救火吧?
顾云州明知道有诈,却不得不黑着脸安排人救火,一边派出心腹出府搬兵。
守备大人和顾云州是姻亲,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顾云州若是栽了,他也绝对落不着好。所以他接到消息就领兵匆匆赶来了,很快就接手了整个总督府,把火势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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