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从他的手底下抢人!
王舒珩信步走近,无需多言人群中自动退出一条道路。沅阳王的名号在临安无人不知,众人不过因为猜测姜莺只是个妾室,才胆大妄加议论,这会一见王舒珩出现纷纷噤声。
男人一袭玄色锦衣,浅金的流苏在袍边流动,光是周身透着那股寒意就叫人心生畏惧,更遑论此时面色凛然,心情差的快把想动手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王舒珩走到姜莺身边,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谁想带走本王的王妃?”
此话一出,人群中默然一片,热闹的街道好像摁下暂停键一般,周遭所有声音都停止了。
王……王妃?
好久,人们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姜莺不是沅阳王小妾,而是王妃,正儿八经的妻子。
不等众人回神,姜莺双手攀住王舒珩胳膊,软着声音撒娇:“夫君,这人非要叫我姐姐,还说要带我去姜家。大街上认亲,什么毛病!”
王舒珩紧了紧她的手,说:“吓到了?到夫君身后来。”
紧接着,人群中就炸开了锅。姜莺叫夫君叫的这般熟练,沅阳王答应的也干脆,这还能有假?
王舒珩忽略一切声音,只对姜沁一个人道:“你吓到本王妻子,道歉!”
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命令。男人正色直言,丝毫不像开玩笑。姜沁腿不禁软了一下,瞳孔骤缩死死咬住嘴唇。
怎么回事?姜莺,王妃?
她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姜莺在王府不死就是奇迹,怎么能当王妃?
姜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舒珩已经失了耐心,声音扬起几分:“怎么,这位姑娘看不起本王的王妃?按照本朝律法,冒犯王妃轻则三十板子,重则入狱,姜姑娘觉得你冒犯的轻还是重?”
明明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听得人头皮发麻,好像在与什么恶鬼对话。姜沁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沅阳王面前放肆,缓缓上前欠身,“妾身眼拙,无意冒犯……王妃,还望王妃海涵原谅妾身这一次。”
姜莺巴不得离这人远点,不等她开口,人群重忽然挤进一个男人。中等个子摇着折扇,一脸谄媚地跑到她们跟前,说:“殿下莫要和小人一个小妾计较,她没见识冲撞王妃,小人回家自会好好教导。”
原来是高文竹。方才高文竹在茶楼谈生意,忽听小厮来报姜沁惹怒沅阳王,这才赶来赔不是。得罪了沅阳王还能在临安活下去?
高文竹心里门儿清,一手推搡着姜沁,严厉道:“去,给王妃赔罪!”
无奈之下,姜沁咬牙又欠身福了福。这下高文竹先不满了,“哪有这么轻飘飘地赔罪,跪下!”
姜沁指甲嵌进肉里,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堂堂姜家二姑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眼神不禁又暗下几分。
这两人有意讨好,姜莺和王舒珩却没心思看。姜莺想着时间差不多表哥也快到了,便拉拉王舒珩袖子:“夫君,我们走吧。”
今日目的已经达到,王舒珩递给福泉一个眼神,这才揽着姜莺走了。
高文竹瞪着姜沁,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恨恨道:“就不该带你出门,净给我惹事!得罪沅阳王府,不光高家,你们姜家也别要了。”
说罢甩袖掉头就走,留姜沁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周围一切恢复如常。在婢女的劝解下,姜沁才如游魂般回了高家。
王舒珩和姜莺一走,纷纷议论又在人群中乍起,“不是吧,沅阳王和姜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怎么就搞一块去了?”
“是不是沅阳王逼迫?还是趁人之危?”
当然也有人肯定这段关系:“老实说,姜家如今的情景,这已经是二姑娘最好的归处了。况且你们不觉得方才殿下对二姑娘,很是疼爱吗?”
王妃的位子都给了,众人又不瞎怎会看不出来,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忽然在一块很奇怪。
恰好,福泉带着几个王府小厮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有胆子大的上前打听,“不如官爷说说,沅阳王与与姜二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福泉等的就是这帮人发问,撮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好说好说。”一帮人凑近去听,只听福泉道:“是我们殿下暗恋姜二姑娘,追了好久才追到手的。”
众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沅阳王这样高的身份……暗恋姜二姑娘?
于是,福泉将事先编好的故事添油加醋说来,“年初殿下回临安,无意在荣安县主生辰宴上目睹姜二姑娘芳容,一见钟情就此沦陷,回汴京求圣上下了道赐婚圣旨,谁知姜老爷出事二姑娘生病,好事多磨诸位才不知情。”
“原来如此。”
“但是,沅阳王和姜大姑娘曾有过婚约啊?”
如此天赐良缘,这回不等福泉开口就有人说了,“那又怎么样,没拜堂又没入洞房,婚礼没成还能怪殿下不成?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在一块了?”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况且殿下俊美二姑娘姿色不俗,我瞧着很是相配。”
……
湖边,姚景谦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和妹妹一来,正赶上热闹的时候,见证了沅阳王当众宣布姜莺是自己妻子的场面。姚景谦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沅阳王何意。
他在断姜莺的后路。
四人相见,姜莺甜甜一笑,“表哥,表妹。”
姚景谦一如往常,倒是姚清淑笑的十分难堪。沅阳王此番也太心狠了,当众宣布姜莺的身份,哥哥不就没机会了吗?姚清淑内心一阵遗憾。
“表妹的病症可好些了?上回我便打算来看你的,但夫君生病抽不开身这才耽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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