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成诡者在诡界中向我们复现了这些的样貌,他想让我们把这些人找到。”
束柔低着头,还拿着沓纸,快速在纸上勾画着,再出声说道,
“这应该是‘诡’见到他们时,他们的模样。”
谭有国接过了先前束柔递过来的几张画着些人样貌的纸页,
看着,紧跟着,再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诡异局调查部门会辅助警方,尽量将这些人重新找到。”
旁边,刚发出希望唤醒成功通报的徐上校走回,看着那些画着些人的纸页,脸上神情收敛,也郑重地出声说道。
应了声过后,谭有国等人,蒲教授等人都没再接着说话,而是就站着,等着束柔画完那些人的面部速写。
医护人员忙完了,已经相继退去。
陈沦只是站着,目光落在身前,眼底没什么变化,平静着,也未曾转过头。
陈沦旁边的饶常,则是一只手拿着已经喝了半瓶的可乐,再抬着头,不知道又琢磨着什么。
屋里有些安静,
只剩下束柔拿着那只铅笔,快速划过纸页的声音响着。
面上的纸页再往下叠了几张,束柔拿着铅笔,笔下,几张纸上再多了几个人的速写,
几个小孩,和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比其他的信息还多出来一条,是她原本家的地址,写在了速写旁边,她家原本还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现在应该早已经死了。”
束柔停下了笔,将手里多出来的几张速写,再递了出去,将笔和剩下的纸,也放到了旁边。
徐上校将几张速写接了过去,看着,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旁边也有后勤人员将束柔放下的纸笔重新收捡了。
“调查部门这边,会尽量给警方那边帮忙,将这些人尽量重新找到。应该也能找到其他些被拐卖人员去向信息。”
徐上校将几张速写收了起来,速写中,那些小孩的面貌特征信息作用已经不大了,不过成年女人的信息作用还是不小的。
束柔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在陈沦身侧站着。
陈沦对面,谭有国等着徐上校将话说完,停顿了下,再看向了陈沦三人。
“这次诡事件辛苦陈沦你们了。”
“现在也已经傍晚了,就先回驻地吧,事情边走边接着讲。”
“……都六点过了。可恶……我按时吃饭的习惯在最近受到了严重的挑衅……食堂晚饭做好了吗?”
“一直给你们准备着呢。”
“那还不赶紧走。”
饶常脸上恰到好处流露出兴冲冲模样,催促着,不过也只是站在陈沦身侧,脚都没挪。
“那我们走吧。”
谭有国脸上再露出些笑容,笑着,
招呼着,再转过身,领着路往着这监护室外走去。
陈沦目光落在身前,继续往前挪脚,走在谭有国身侧,
饶常和束柔,蒲教授一行人也自然跟了上来。
……
过了几道门,一行人往外走着,
一时间没人说话,各自又再有些沉默。
“……玛斯特儿,你说我作为一个正常人,两顿没吃,是不是应该一顿把两顿的饭吃了,把中午没吃的饭补回来……”
还是饶常出声说了话,琢磨完了,转过头,对着陈沦问道。
“是该补回来。”
陈沦只是目光落在身前,眼底平静着,未曾答话。
旁边的蒲教授笑着,应了声饶常的话。
“可恶,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当初做医生的时候做法是对的。那病人说他病了十天了没吃药。我给他开了十天的药让他一次吃了补回来,结果他就一次吃了八天的药,病死了,那家属还怪我,要把我打死……哎,幸好我醒得快,想想就来气……”
饶常再嘀咕着,自顾自讲着。
再过了几道门,一行人出到了管控堕落成诡者的那间屋子里,
一行人,相继放缓了些脚步,脸上神情收敛了,望向了那堕落成诡者,各自有些沉默。
堕落成诡者这会儿已经没了生息,尸体还保持着之前的模样,背畸变了,佝偻蜷缩着,头埋着,脸上腐烂着,
身上是硬化皲裂成块的皮肉,胸腹前,是撕裂开的皮肉,敞开的胸腹腔内,空空荡荡,只有似乎映不进去光的昏暗。
蜷缩着的身子,显得格外矮小羸弱。
几名控制人员,正解开着将他束缚在固定位置的束缚措施,准备将他转移。
望着那堕落成诡者的尸体,谭有国徐上校,蒲教授几位老教授各自愈加有些沉默。
陈沦转过头,目光落在那男孩畸变了的躯体上,也未曾出声。
“陈沦,能讲讲这次诡界里的情况吗?”
再看着几名控制人员将堕落成诡者的尸体转移了,
谭有国再转回了头,继续往外走着,再出声询问了陈沦一句。
陈沦转回头,目光平静着,落在身前,继续往前挪脚。
身后,束柔饶常跟着,蒲教授等人也跟了上来,
一行人往外走着。
“进入诡界,看到一条街上,有人来往,路两边瓦房屋檐下,摆着铁笼,铁笼子里关着牛羊牲畜。”
“有人打他,有人拖出来杀了吃肉,他就发出小孩的哭声。”
陈沦挪脚,只是目光落在身前,一句句陈述者。
“再看到了堕落成诡者。”
“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他父母卖给了人贩子,关在诡事件爆发地院子边,屋檐下,铁笼子里。”
“他想活下去,就求了拐卖团伙。拐卖团伙准备将他养大几岁,卖给器官买卖团伙。”
“期间,吃残羹剩饭长大,裹破布旧衣在铁笼中入眠。”
“有看到那拐卖团伙将其他些人抓来,再卖出去。”
“他给了个被拐卖来小女孩件破旧衣裳保暖,挨了顿打。给女孩留了半碗剩饭,小女孩已经再被卖走,他把剩饭倒在了空了的铁笼子里。”
“看到,一条狗从院外过,男孩端了半碗水给狗,被看到,拖了回去,挨了顿打,狗被吓跑了。”
“看到,一天夜里,那条狗再来了,跑进了院子里,男孩给狗一直留了半碗饭,让狗吃了,被人看到,再挨了顿打,狗护着男孩,也挨了顿打。男孩抓住打人的人,让狗跑了。”
“看到,狗受了伤,伤口感染化脓腐烂,垂死前跑到院门口,想和男孩在一块。男孩跑了过去,抱住了狗。”
“挨了顿打,打人的人给了男孩说能治好狗的药,男孩将药喂给了狗,将装药的瓶子留了下,狗死了。”
“看到男孩拿刀剖开了狗的腹部,取出了狗的肠子,拿着那瓶子收了狗的血液。”
“看到拐卖团伙在屋里吃饭,男孩在院子里低头,逐渐堕落,身体逐渐畸变。那拐卖团伙受到诡影响,吃了饭,死了。”
陈沦目光落在身前,出声一句句只是陈述着。
一行人往前,已经走到了隧道高铁停着的地方,
往车厢里走着,听着陈沦的话,一众教授,谭有国等人各自有些沉默,没人说话。
《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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