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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我看向我那可怜的被人大力关上的门,如果诺顿真的点头,我总不能真和他坦诚相见吧?
如果诺顿伸上手一摸,那我就原地露馅,我两指捏起颈部那微微凸起的一小块,向上一抽,一张薄如纸片的透明的肌肉衣就这么被我脱下来。
这是,我花大价钱向夜莺小姐买的。
??
??庄园静悄悄,必有人作妖,这几天奥尔菲斯有点太安静,让我不放心。
抵押上了,我未来5天匹配和排位的收益。
凯文在这期间来找我,我都避开了他,装睡是解决一切的方法。
嗷嗷飞鼠和回忆,爱丽丝都是绑定刷新,我都一律装死不见,弗雷德里克换回【初始】后,就没来找过我。
我是胆小鬼,我承认。
但换成其他人也未必有我做得好,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逃避是胆小鬼的避难所。
“很痛吗?”
艾米丽在抽出那跟被染成红色的线后,担忧的问。
“没事,我在想事情。”
我:“对了,艾米丽,你什么时候来的庄园。”
艾米丽收拾着药箱,“很早了吧,我和莱利先生他们一起来的。”
她抬头看向我,“怎么了,你刚来没多久,是害怕监管者他们吗?”
一击命中,艾米丽有时候是真的让人感觉到有一种,被看透的害怕。
我点头,“嗯,我不能保证,下次不会直接死在游戏里,游戏里可以复活,可到了外面。”
我停下话来,耳朵敏感的捕捉到门口的微弱的脚步声。
艾米丽也随着我看过去。
“哟西——好久不见啊,乌勒尔。”卢卡扒拉着门框,笑着朝我打招呼,那枚小虎牙露在外面,看起来别提多有活力了。
对比起来,我就像那个尸体。
尸体硬邦邦,必有人遭殃。
“好久不见,你受伤了?卢卡。”我打量着他,他穿着学院风的那套紫色制服,身上也没有血的污垢。
“没有,我是来找你的。”卢卡用手托着脸,自然的坐在了我的对面,“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狼狈,乌勒尔。”
卢卡明显的嫌弃,“听说你是碰上了杰克,怎么还能被抓成这个样子。”
“就算某些时候英国绅士是真的狡猾的令人发指……”
“Stop!”我打住他,“你是来看我死没死还是有事。卢卡,说重点。”
卢卡笑眯眯的,“没事啊,就是想找你一起组队,打排位呀。”
最后这个呀字很灵魂,还是上挑的娇俏语气。
我看他,他看我,我看艾米丽,艾米丽看我,艾米丽看他。
三面相觑。
我颤颤巍巍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我吗?”
“不是,真的拉我组队排位吗?”
我发出灵魂质问,“卢卡你有没有良心!居然扯一个伤患去排位。”
卢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只有今天才肯高抬贵足从你的房间里出来欸,万一下次你出不来了怎么办。”
出不来了,怎么办?
我额头上挤出一个井字,“如果不会说话,这边建议你去查查字典,卢卡亲。”
“停,要吵架去门外,二位。”好脾气的艾米丽难得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和蔼的看着我和卢卡。
卢卡和我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哼了一声。
“谁在和这个幼稚鬼/蠢伤患吵架啊?”
艾米丽:“。你们挺默契的。”
她好像有点头疼,我闭上了嘴。
“好了,卢卡先生,麻烦你出去一下,顺便带上门,我有些话想和乌勒尔说一下。”
门被合上,艾米丽递给了我一板银色的药。
“这个,在你进游戏前吃,不用担心,没有毒。”
艾米丽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她说。
“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和你站在对立面的,乌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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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被抽取出来后,脖颈那只留下了白色的肉疤,看起来我就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在脖颈处都印下了主的印记。
“所以,走吗?乌勒尔。”
我一出医护室的门,转头,看到卢卡靠在墙上,栗色的刘海分割出他侧脸的阴影,少年流利的下颚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他碧色的眸懒散的看向我。
和等待主人的小猫一样,脑海里闪过一个比喻,而后否定,不,符合实际的话,是等待玩具的小猫。
“我要吃饭,卢卡,耍帅无效。”
“你吃完饭,你待会也会吐出来的。”
“哦,那我吃你咯。”
卢卡:“?”
“你喜欢就好?。”
……
最后卢卡以,“你说了吃饭没说拒绝我,吃完饭一起组队。”的理由跟着我一起吃饭。
准确来说,是我吃饭,他坐在我对面铺上草稿纸,用笔不停地计算着什么。
“卢卡?你不是排位去了吗?”
一道清润的少年音从身侧响起,我看去,是穿着红色小斗篷和小皮裤的艾格,他走过我的身边,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
我默不作声的吃着我的小馄饨。
“等人呢,喽,搁这里吃东西呢。”卢卡叼着笔头,指了指我。
艾格见到我,只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转移视线,“所以,这就是你今天中午想单排的理由?”
我,我一言难尽的看向卢卡,怎么感觉,我好像莫名其妙被当成小三了。
“嗯……不,我只是好奇,你知道的,一个实验做不完我是不会离开实验场地的,更何况,只做个人操作实验完全没有——难度。”
“哦,那你记得把数据处理好后给特蕾西,她等着你呢,我先和他们排位去了,拜。”
艾格站起来看了我一眼,红色的贝雷帽扣在他的脑袋上,棕色的发丝被他束成小辫搭在脑后,海蓝色般的透亮眼眸容不下渺小的一个我,他睥睨着我。
“你好,我是乌勒尔。”出于友好,我报上了名字。
“艾格·瓦尔登。”
艾格对我就冷淡的很了,报上了名字就回头向安德鲁他们那走去了。
“喂,你吃完了吗?走啦,排位排位。”卢卡收拾起稿纸,嘀嘀咕咕。“都只剩下一个小时了,今天都不知道库特会不会冲分。”
“哦。。”
……
地图是【红教堂】
我还是觉得这个排位的匹配机制有问题,就好像,是庄园主的,该死的恶趣味,我看着冒出的两个克星队友——先知伊莱·克拉克,牛仔凯文·阿尤索。
伊莱今天穿的是独行者,难得的把他的兜帽摘了下来,棕色的短发乱翘,他穿着白咖色的立领长风衣,有着异瞳的役鸟站在他的肩头,一条棉布缠住了他的双目,那布条下隐隐流出的棕色印记,有种说不出的sexy。
凯文今天换回了初始,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有几道油彩点缀,热情的美国西部牛仔对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一向是坦然开问。
“乌勒尔,你是不是。上次……”
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我不喜欢这样的评价,上次,是系统判定错误,我赛后去找了夜莺小姐。”
凯文挠头,他对所有小姐都抱有天然的好感,因为她们是需要被保护的,可乌勒尔不是小姐,他是一名男性,那为什么,他对乌勒尔还有那一种高欲望的保护欲。
女士吗?他看向困倦的乌勒尔,青年面部线条柔和,可怎么看都……
凯文揭过去了这个想法,默然不语。
“噗……乌勒尔小姐,哈哈哈哈。”卢卡笑的肚子痛,“乌勒尔小姐,喜欢这个称呼吗,”
“我想你很喜欢,卢卡小姐。”我淡定的品尝着红茶的味道,拿出艾米丽给的药板,拆出一片蓝色的药,吞服下。
“嗑药会让你发挥更好吗?”卢卡好奇的看着我的动作,“你和奥尔菲斯学的?”
我:“不会,只是到点了该吃药了。”
不过,奥尔菲斯居然还没有放弃他的实验吗?还在试验药物。
我晃晃脑袋,役鸟咕咕叫着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扇动翅膀的役鸟,又看了一眼沉默的伊莱。
这,我能摸吗,小役鸟好可爱,呜呜呜。
我试探性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役鸟的下巴,它舒服的发出咕咕声音。
好可爱。。我能不能偷过来养,这样比赛里倒地了就可以怪先知不给鸟了。
伊莱:。?
伊莱的头转向我这一点,好像在看我,我看过去,伊莱面不改色。
话说,伊莱脸上那纹路真的好色情,想舔。
伊莱喝水被呛到咳嗽两声,我瞅了他一眼,继续摸小役鸟。
小役鸟欢快的在我怀里扇动翅膀。
他是不是能听见我在说什么,怎么反应这么奇怪,我看向伊莱,朝他友好地笑了笑。
好想亲亲他的眼睛。
伊莱僵硬,伊莱面不改色,伊莱勾勾手指让小役鸟回来。
“快要开始比赛了,乌勒尔,你的天赋不换一下吗?”
我遗憾的看着小役鸟飞回了伊莱的肩上。“不,这套天赋好,3假寐我能活的更久点。”
……
我在大推修机,监管者出生在小门,首追的是卢卡,在小役鸟飞过来找我时,我把戒指给它,让它叼着给卢卡。
“我希望,你始终如我爱的那般,纯洁善良。”
“【定情】成立。”
小役鸟屁颠屁颠的飞走了,随后,我就在先知的状态栏上看到了我的戒指图标。
我:?
下一个人不是卢卡吗。
镐子飞到墙壁上,我一边修机,一边看着第五特有的皮影戏,越看越眼熟。
那个镐子,那个高挑的石头身材。
愚人金啊。
Oi,?怎么是愚人金?
果然庄园老登有着让人心寒的恶趣味,这是容不下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