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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一种正常得多的方式往下念。

【“好小子，费伦泽，”海格粗声粗气地说，“可他根本不了解情况。这些努力就要见效了。”

“海格，你在搞什么名堂呀？”哈利严肃地说，“你一定要小心啊，乌姆里奇已经解雇了特里劳妮，依我看，她是不会罢手的。要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会——”

“有些事比保住工作更重要，”海格说，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手中满满一盆刺佬儿粪砰的一声落在了地板上，“别为我担心了哈利，现在走吧，好伙计。”】

“老天爷，海格到底在做什么？”罗恩绝望地哀嚎。“别告诉我他又孵化了一条龙。”

“等等——”詹姆斯兴奋地问。“什么叫又——”

哈利三人互相看了看，表情都有些古怪。

而德拉科的脸已经挂了下来，他至今都没法原谅一年级的自己，每每午夜他就会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天真的去找老麦格告状呢？

但凡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公正的院长，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要在夜晚陪波特去禁林散步的境地。

穆迪板着脸往下念：

【哈利别无选择，只好离开了正在清扫满地大粪的海格。当他步履沉重地回到城堡时，真是觉得丧气极了。

这段时间里，老师与赫敏在不断地提醒他们（罗恩隔着好远冲哈利挑了挑眉毛），O.W.Ls考试离得更近了。五年级学生都多多少少承受着压力，汉娜·艾博在草药课上突然大哭起来，呜咽着说自己笨得不配考试，现在就想离开学校，结果她第一个收到了庞弗雷夫人的镇定剂。】

赫敏有些神经质地揪了揪头发，无论如何她决定今晚再多整理一点关于下学期魔药课的问题，抓住明早的机会全堆到斯内普教授面前。

万一呢，赫敏严肃地想，万一他愿意花费小小的时间来批改一点论文呢。

斯内普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有些冷，他转头看了看背后的炉火，那柴堆噼里啪啦烧得正好。

【要不是有D.A.训练课，哈利真会觉得心烦透顶。

他有时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在有求必应屋里花上几个小时进行练习，虽然辛苦，但是非常愉快。在打量着周围的D.A.成员，看到他们的进步时，他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你可真合适当个教授，哥们。”詹姆斯冲哈利抛了个媚眼。

此时的詹姆斯不得不同莉莉分开了，他坐在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中间，左拥右抱的活像个某些取向不太对劲的花花公子。

哈利目光有些游移，他尽量不把目光投向对面，生怕一次性毁了三个人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假如那些光辉还有残存的话。

【哈利有时真想知道，当所有D.A.成员在O.W.Ls考试中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都达到“优秀”时，乌姆里奇会是什么反应。】

“那你可就把她的脸给扇肿啦！”弗雷德兴奋地嚷嚷，他第一次如此期待某次考试。

乔治不由自主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他们的确都在某次残酷的考试中达成了优秀。

卢修斯倒是觉得那只癞蛤蟆会到处宣扬说她把救世主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提高到了O——假如福吉下台而邓布利多这只老蜜蜂屹立不倒的话。

【他们终于开始练习守护神魔咒了，每个人都练得很起劲，不过哈利一再提醒大家，他们是在一间灯火明亮的教室中召唤守护神，并且没有受到威胁，而面对摄魂怪这类东西时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莱姆斯的嘴角不由上扬。

他想到了哈利怯怯地向他寻求帮助的模样，那实在是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了，他一时有些欣慰——或者他这个不怎么受欢迎的狼人也曾带给过哈利一些闪光的碎片，虽然他的教学生涯只持续了短短一年，可他也许曾在哈利的生命中残留了些微益处。

但莱姆斯很快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哈利天生就是黑魔法防御术的好手，要是没有遇到他，哈利的学期会平静得多。

他的微笑褪去了。

“看。”小天狼星冲詹姆斯努嘴。

“哦，我们的宝贝又在纠结他毛绒绒的小问题了吗。”詹姆斯像个没骨头的妖精似的躺倒在了莱姆斯怀里，他深情地抚摸着狼人的脸颊，像在摩擦他最新款扫帚的手把。

“哇喔。”唐克斯边咬着茶匙边发出了羡慕的感慨。

狼人木着脸把他娇俏的损友推开了了。

哈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真希望自己可以近视得再彻底一点——或许直接瞎了更好。

【“哎呀，别煞风景了，”秋·张在复活节前的最后一节课上愉快地说，她正望着自己银色的天鹅形守护神环绕有求必应屋飞翔，“它可真漂亮！”

“它用不着漂亮，它应该能够保护你。”哈利耐心地说——】

卢修斯揉了揉眉头，听听，这像人类能说的话吗？

【“其实我们需要博格特什么的；我就是那么学会的，我必须在博格特假扮成摄魂怪时召唤守护神——”

“那也太吓人了！”拉文德说，她的魔杖顶端正喷出一股股银色气体，“我还是——不——行！”她恼火地加了一句。

纳威也不顺手。他全神贯注地紧皱着眉头，但是他的魔杖尖上只冒出几缕稀薄的银色烟雾。

“你必须想想高兴的事情。”哈利提醒他。

“我正想着呢。”纳威烦恼地说。他拼命地想，汗津津的圆脸上都闪闪发亮了。】

“听上去这孩子高兴事有些少。”唐克斯同情地说。“或者他还没找到感觉。”

小阿不思眨了眨眼睛。

虽然隆巴顿教授羞涩又腼腆，上课还常常脸红，但他老是笑眯眯地对待他们，就连詹姆斯去年不小心弄坏了他最喜欢的那棵流液草他也没生气过。

小阿不思以为他天生就是个很快乐的人呢。

【“哈利，我觉得我成功了！”西莫喊道，他头一回参加D.A.聚会，是迪安带他来的，“看——唉——它不见了……不过它肯定是一种毛茸茸的东西，哈利！”

赫敏的守护神是一只亮闪闪的银色水獭，正绕着她欢蹦乱跳。

“它确实挺好看的，对吗？”赫敏满心欢喜地瞧着它说。】

“我真希望现在就能练习这个。”赫敏神往道。

莉莉赞同地点头。

“我可以，额，可以教你。”哈利小声冲莉莉承诺。

斯内普的嘴角轻蔑地抽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大言不惭地对莉莉说他能包办一切，他干巴巴地沉默着，放任这个机会溜走了。

或许斯内普压根不会守护神咒呢，毕竟他这辈子可能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值得快乐的事，哈利难得阴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