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珀西为什么也在这里？”莫莉纳闷地说。

但叫斯内普说，这个红发韦斯莱在这里毫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魔法部的关键人物都有所预备地蹲在这，就像久候多时似的。

校长室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了，先是头发乱七八糟卷翘着的哈利被押着跌进他们中间，差点就磕在了赫敏的椅子把手上，随后乌姆里奇也得意洋洋地紧跟了进来。

“哦，这感觉真奇怪。”罗恩尽力往椅背上缩，他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某个部位穿过这个癞蛤蟆的躯体，那也太恐怖了。

随后书里念到过的那些人也一一在桌子边现形，办公室里更挤了。

“我真是没法想象你居然会允许这些渣滓在你的领地里走来走去。”老魔王抱着手臂轻声说，那语调如此之低，仿佛是在同他心上的另一个邓布利多说话。

“你不也在这里坐着吗？”老校长不客气地回答，声音同样很低。

年迈的格林德沃愣了一下，似乎他从没想得到过回应似的。

穆迪不耐烦地往下念。

【今天晚上，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都没有假装睡觉。他们都很警觉、严肃，正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哈利一进来，几个老校长就飞进邻近的画框和邻居急切地咬起了耳朵。

身后的大门关上以后，哈利甩开了紧紧抓着他的乌姆里奇。康奈利·福吉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啊，”他说，“好啊，好啊，好啊……”】

“他真像个词汇贫乏的脑部疾病患者。”小阿不思刻薄地说，他矜持的恼火着，活像个被生活激怒了的成年人，可惜他此时偏偏坐在乔治腿上，于是只显得可怜可爱，如同只炸毛的花栗鼠。

“应该把他送到圣芒戈的精神科。”小阿不思宣布。

哈利忍不住对这个孩子侧目——难道中间名会携带遗传某种名字所有者的基因吗？

他如果改名叫哈利·莉莉·波特的话是否秋就不会哭着冲进雨中了？

【哈利鼓足全部勇气，狠狠地瞪了福吉一眼。他心脏跳得飞快，可是头脑却出奇地冷静、清醒。（斯内普挑了挑眉毛，原来格兰芬多还有头脑这种东西。）

“他正在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乌姆里奇说。她的语气里有一股很不得体的兴奋劲，当她在门厅里看着特里劳妮教授因为悲伤而崩溃的时候，哈利也听到过同样冷酷无情的快乐语气，“马尔福那孩子把他堵住了。”】

雷古勒斯不适地皱着五官，这些描写显得这个女人如此变态。

“马尔福那孩子。”弗雷德坏心眼地强调，随后他满意地看到德拉科打了个冷颤。

【“是吗，是吗？”福吉赞赏地说，“我得记着告诉卢修斯。好了，波特……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吧？”】

卢修斯往后挪了一些，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出现在这个倒霉的办公室里，不然他的反派戏份可能会比五个德拉科加起来更多。

小天狼星轻蔑地注视着福吉那张又油又腻的圆脸。

“他以为他能把你干嘛？”

“他能把我从学校开除，让我去霍格沃茨厨房里同小精灵一块洗盘子。”哈利现实地说。

小天狼星噎住了。

“哦不，哈利。”老校长俏皮地笑着。“我不得不告诉你，霍格沃茨宝贵的员工多比实在是担当了太多工作，它一时不慎也把你的入职名额也占用了。”

麦格教授恼火地拍了拍邓布利多的手臂——在这么紧张地时刻里他偏偏要让大伙笑起来。

格兰芬多们嗤嗤的笑声中，只有赫敏的手指还紧紧绞着头发，女孩开始深呼吸。

【哈利拿定了主意，想要轻蔑地回答“知道”：当他瞥见邓布利多的表情时，他已经张开嘴巴，将这个词说出了一半。邓布利多没有直接看着哈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紧挨哈利肩膀上方的一处地方——但是当哈利望着他时，他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小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

年轻的格林德沃觉得还不如直接给哈利施夺魂咒呢——万一会错意了怎么办？

【哈利说到一半改了口。

“知——不道。”

“对不起，你说什么？”福吉说。

“不知道。”哈利坚决地说。】

哈利似乎听到德拉科小小地呼了一口气，这感觉真是奇怪极了，就好像他俩的利益不知什么时候捆在了一起似的。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

“对，我不知道。”哈利说。

福吉疑惑地看了看哈利，又瞧了瞧乌姆里奇教授。哈利利用他这一瞬间的疏忽，又偷偷瞥了一眼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用最轻微的动作朝地毯点了点头，稍稍挤了挤眼睛。

“那么你不清楚，”福吉用毫不掩饰的挖苦口气说，“为什么乌姆里奇教授带你来这间办公室吗？你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违反了校规吗？”】

“这个前倨后恭的白痴。”穆迪忍不住停下来咒骂。

“咳咳，阿拉斯托，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唐克斯捏着嗓子仿造穆迪原先的语调谴责道。

穆迪瞪着她，活像这姑娘把他和巨乌贼一块推到了舞池里，不跳出720°的大旋转就不能离开。

大家又笑起来，这下没几个人能严肃起来了。

【“校规？”哈利说，“没有。”

“那魔法部的法令呢？”福吉生气地换了个角度问道。

“起码没有违反我知道的法令。”哈利泰然自若地说。】

“啧啧。”詹姆斯几乎要跳起来鼓掌了。“你把他气坏了，哈利。”他欣赏着魔法部长那张气急败坏的扭曲圆脸。

“我们真该把他的丑脸照下来，等遇到摄魂怪时就把这照片当面具戴脸上，”小天狼星轻蔑地说。“这样那些黑漆漆的怪物就会被恶心得不愿意亲吻我们了。”

“是啊，看来它们对你穷追不舍是对你那可爱的小脸蛋难以忘怀。”莱姆斯总结道。

小天狼星越过詹姆给了狼人一拳。

【他心里还在飞快地嗵嗵直跳。为了看看福吉血压上升的样子，说这些假话还是挺值得的，但是他看不出来，自己究竟怎样才能逃脱他们的处罚，要是已经有人对乌姆里奇泄露了D.A.的情况，那么他这个领头人也许就要马上收拾行李走人了。】

“不会的。”赫敏的手指纠缠着，她低低地说。她甚至有些弄不清楚别的格兰芬多怎么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退学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一样。

“当然不会。”罗恩理所当然地说。“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呢！”

好吧，赫敏想，他们只是有恃无恐。

多简单啊，有邓布利多在呢！

老校长冲年轻人们眨了眨眼睛。

年迈的格林德沃板着脸抱起手臂，好在现在大家对他奇怪的喜怒都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