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凭证和飞行执照获取得十分顺利。
任务奖励给的图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一个可有可无的随身物种备忘图鉴。有问题的风之翼,而且有大问题。
发现这一问题后,温迪和昙昙都觉得他们事先自己准备一个的举措,简直不要太明智。
那么,风之翼,景愿代行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众所周知,风之翼都拥有自己的小故事,景愿代行者也不例外。
它的简介上写着:风之翼款式。你是万千许愿人之一中,你是被选中的景愿代行者,愿@!#¥&*#¥*…&……。
它所附带的故事,长话短说就是昙昙来到提瓦特的原因。
不过并不完全,后半段同样是被屏蔽的。
昙昙将其和任务比较,觉得倒也不无线索。
不过这都是小事。
真正的问题在于它的外貌。
刚拿到手时,它是仿若没有实体的流光之翼,那颜色,像极了抽卡出货/这些日子将他和老爷子淹没的金光。
然后它就变了,在昙昙眼里它是“温迪”的样子,在温迪眼里,它是“昙昙”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还见过它“烤肉排”和“苹果酒”的样子。
“这怎么想都不能拿出来用。”昙昙望向温迪。
温迪摁着额角:“我同意。”
房门外一般路过的迪卢克:……
很快,日子到了他们前往旧蒙德——风龙废墟的时候。
昙昙其实是没有入队权限的,温迪也不放心她跟去。但在其本人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成功跟去了。
温迪:依你依你。
昙昙:有没有入队权限,与我跟着主角队伍单打独斗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温迪还隐隐担任着引导的角色,那一路跟来真的就是纯粹作壁上观,连盾都不套一个,完全在看戏。
——先前试验过了,虽然没有入队权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但不影响她技能的主动施放。
只不过它们施放过后不会被动停留罢了。
看着任劳任怨的旅行者利落地去解决三处导光机关,等待的过程中,留在上面的琴,望着身边这个一路淡定,毫不吃惊,连演都不演一下的少女,陷入沉思。
巴巴托斯大人,您和这位……准神妃?小姐,是不是应该统一一下态度。
还有,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多的弯绕……昙昙小姐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巴巴托斯大人更是,难道后面还有什么更难解决的问题,需要两位积蓄力量,亲自出手……?
琴浮想联翩。
好在利落的旅行者及时回来,打断了她即将跑到纳塔**的思绪。
“迪卢克老爷的‘信任’,琴团长的‘责任’,温迪的‘自由’——”派蒙一个个数过来,而后她看向非要跟来的昙昙,“那昙昙呢?明明可以不用来的。”
倒是早已不记得剧情还有这一遭的昙昙怔了一下。
但很快,她思考出了结果:“是‘愿望’哦。”不是“任务”,也不是“爱”,而是送她来这里的初心——“愿望”。
“愿望?”闹不明白这比“自由”更缥缈的定义从何而来,但昙昙不像温迪那般解释,他们也没有再问。
主要是旁边的风神一脸了然的表情,让他们失去了问询的心思。
进本的时候,昙昙悄悄先勾上温迪,再在大家都站定之后,出现在众人身后。
破碎的尖塔之上,暴风在肆意咆哮。众人接受风的引导,以旅行者为首,在天上与特瓦林对战,为其清除毒血。
在最后一处污血凝成的尖刺被清除之后,众人随之降落在破碎高塔的平台之上。特瓦林自环形平台中央的风漩中出现,稍许蓄力后向他们发起冲锋。
“这样,就能和特瓦林对等战斗了,天底下最好的诗人前来助拳!”温迪拿着天空之翼,向着特瓦林搭弓射箭,“不过,我可先说好一点哦?特瓦林牙尖爪利,就算几百年没护理了,仍然很危险。***”
昙昙站在众人身后,托腮思考半晌,为前方努力的四人套上护盾。
而在特瓦林盾打破,暂时陷入虚弱状态的时候,昙昙才搭弓射箭,将净化力凝入箭支,注入特瓦林颈部的污血凝块。
这专业对口的蓄意一击效果显然不错,将那污血轻松化去一大块。
迪卢克和琴对视一眼——他们还以为,这位昙昙小姐,不是善于攻击的那一类?
很快,毒血清扫,高□□碎,所有人一同坠落。
——坠落在特瓦林宽阔的脊背之上。
温迪怀念地抚摸他,坐起身来将眷属的力量重新交给他****,昙昙坐在一边,欣慰又开心地看着他们对话。
他们飞了一段。
天上的景致真的很好,昙昙眯着眼睛感受流风的洗礼,头发丝儿尖尖都洋溢着开心的气息。
温迪看得偷笑。
特瓦林:……
“巴巴托斯——带着你的女人,从我背上,滚下去!!!!”看在刚才那小崽子的份上,没有让他承受混合双打,他也就不直接动手了。
温迪:……?
“啊——?不是,诶,怎么特瓦林你也!!”温迪来回看龙背上的几个人,以及自己身下自己刚找回来的好兄弟,一时陷入难言的绝望之中。
他看着旁边淡笑着解释的少女,很想说——别解释了,真的,越描越黑,他累了。
“特瓦林,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住?”温迪向特瓦林发出邀请。
特瓦林头也不回地转身飞远了。
温迪一脸可惜。倒是琴在旁边思考,回头可以给蒙德的东风守护做一个户籍,方便他和风神一样,在城市之间来去。
他们去教会还天空之琴,温迪却发现一路淡定的昙昙忽然高度紧张,却也神游起来。
她靠过来几步,牵住了温迪的手。
空和派蒙沉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自己。
“怎么了?”温迪问她。
昙昙只是轻轻摇头。
这一刻总是要来的——
教堂侧门,女士带着愚人众包围而来。
昙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温迪面前,被女士缔结的霜雪冻得发抖。
她仔细衡量,此刻的自己是肯定打不过女士的,更何况她拥有对自己的属性克制。但她也不愿意让温迪被掏心。
无论那一掏是演是真,她都不愿意。这无关任务。
思及此,她心一横,招出旧物中唯一因为位格过高而没有被封锁的命牌,调出其中一丝力量向那边的女士挥去。
与此同时,昙昙迅速转身,对上了温迪同样被震住的眼瞳。
如果一定要发生,那么昙昙希望这件事由她亲自来做——她会用最轻柔的力道,最无害的方式,来分离这个几乎伴随了他从前至今整个一生的玩意儿。
她的师门极其强盛,师尊给他们在各自的命牌里注入了足矣毁灭一个小世界的力量——是以这从中提取的一丝,带来的威慑已经足矣。
“带着这一丝力量,”昙昙仍与温迪对视着,“并这颗棋子,去见你的主人吧。”
识海中任务在闪烁金光,似乎要提示她什么。
昙昙瞄了一眼,又对她补充道:“搞清楚你真正应该憎恶的是什么。”
女士捏着棋子,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打量它了,不规则的物件此时正因她的紧握而硌得她手心刺痛。
但更痛的是她的心——她被昙昙刺痛的心。
她愤怒,却被面前漂浮的那丝缕力量轻巧压制,无法轻举妄动。
“我们走!”她最终甩开披风,转身离开。
“……”
“……”
余下两人,相视无言。
空觉得自己很多余。虽然他也很好奇那强大的,隐隐流转着时空之力的力量,但现在……果然还是把场地留给那两人,先走比较好。
“所以,昙昙从刚才起,就是在焦虑这个?”温迪在她“对不起”前,抢先开口。
养花养了这么些日子了,他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而他不想从昙昙嘴里听到对不起。
“啊……嗯。”昙昙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温迪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掩在嘴边。
很难说他什么想法……但肯定不是生气。这神之心,虽然跟了他很久,但从确定对方的目标到决定不做抵抗交出去,他也没花几秒功夫。
昙昙的做法……倒不如说他更多的是意外?
意外她会代替对方,来从他这取走那颗棋子,意外她拿出的那块散发巨大力量的木牌。
还有,有些回味那一瞬,那只手在体内拨动的感觉。
那时,熟悉的温暖力量浸润着他,昙昙的手伸进来的时候,还有额外的力量护在那块范围。她迅速将棋子与他体内力量回路的链接解开,又迅速地将断开的链接为他一一连好。
连好的瞬间,护在周围的力量包裹其上,那些内里的伤口在刹那间便已愈合。
加上连日里的交互与投喂,他现在的状态简直比两千多年前魔神战争时的全盛期时,以及之后戴冠的全盛期时,更好。
“没什么好焦虑的。”温迪想明白,揽着她往外走,“走啦,回家。”